答：“没错。”
“可是齐高鸿早就死了。”林夕缓缓开口，目光如冰冷的尖刺，仿佛要将黑色肉球给解剖了。
黑色肉球微微一颤，仿佛也察觉到了某种让它不安的东西。
“死，自然是死了。”黑色肉球不情不愿的开口：“这是鬼修之法，肉身已死，灵光不灭。”
林夕眉头一皱。
鬼修之法。
也就是说齐高鸿在黑色肉球的“帮助”下，成为了鬼修，肉身相当于只是伪装。
齐高鸿的魂魄成为承载黑色肉球力量的容器，所以才有了表面上的实力突飞猛进，实则都不是齐高鸿的力量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齐高鸿的性格变化确实与它没有关系。
“你是鬼修？”林夕上下打量黑色肉球。
很难相信这么个玩意儿是修士。
林夕想了很多种可能。
唯独没想到这玩意儿可能是人。
鬼修之法，可是人族专属的法门。
黑色肉球沉默了很久，才缓缓说出一个字：“是。”
这让祁连云和郑启鹏都有些坐不住了。
你这玩意儿居然是人？
“真让人难以相信。”林夕盯着黑色肉球，隐约觉得祁连云二人真的送来了了不得的东西：“所以你是什么人？”
黑色肉球却拒绝回答：“这你不需要知道，你们如果能为我找一个合适的修士承载我的力量，我可以告诉你们成圣的秘密。”
他没有回答，而是提出了交易。
因为他深知要掌握对话的主动权。
尤其是自己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。
成圣的秘密，想必谁都会忍不住的。
他深知如今天地法则束缚下，成圣有多么的困难。
“成圣的秘密？没兴趣。”林夕摇头：“我对你的身份更敢兴趣，你究竟是什么东西？”
黑色肉球顿时愣住了。
怎么会有人对成圣的秘密没兴趣？
祁连云和郑启鹏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。
他们情况不一样。
只要将自身开发到极致，也就能成圣了。
黑色肉球说道：“或许你们没听明白，我可以用成圣的秘诀与你们交易，只需要你们帮我做一点小事。”
“我听明白了。”林夕说道：“没兴趣，而且我不打算和你做交易。现在你是阶下囚，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。不回答，业火伺候，你明白了吗？”
黑色肉球一时间竟然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怎么当代的修士这么嚣张。
业火确实是最克制它这种生物的东西。
“看来你不打算回答啊。”林夕眼眸缓缓化作金色，汹涌澎湃的可怕神识化作特殊技法，直奔黑色肉球而去。
本来倒也不相信这黑色肉球的话。
还是靠自己搜魂来的可靠。
蟒神像的力量瞬间释放而出，神秘的神识技开始入侵黑色肉球的意识，只要是活物，就逃脱不了这搜魂之法。
黑色肉球大惊，立刻释放出诡异的黑气企图抵御神识力量，但没想到这神识力量庞大且尖锐，瞬间刺破了它的防御。
它的意识瞬间变得模糊了。
林夕开始读取黑色肉球的记忆。
一个人的记忆是极其庞大且混乱的，甚至自己梳理都很难将其理顺，更不用说入侵的外人了。
想要读取一个人的全部记忆，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一般来说搜魂都是读取对方记忆最深刻的记忆。
如果要读取某方面记忆，往往会在搜魂前强加意志，令其快速回忆，从而更好的在搜魂中呈现。
林夕并不知道该读取什么记忆。
所以就直接读取对方最深刻的记忆。
无数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。
而林夕神情从一开始的轻松，逐渐变成了凝重与震惊，随后更是呈现出愤怒与惊惧，因为神识消耗过度，甚至脸上挂满了汗珠。
祁连云和郑启鹏见状心惊不已。
到底读取到什么记忆了。
让林夕变成这个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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