夸己还得。
颜随原实在不想再到处跑，干脆趁机：“那就这个吧，我也挺喜欢的。”
听他喜欢，顾夫人也放心。
趁着顾夫人跟着店长去挑配饰的时候，颜随原坐在大厅沙发上盯着落地窗外发呆，忽然有个人出在他面前。
冯敏衣衫不洁面容憔悴，站在玻璃窗外痴痴地看着他，目光有些呆滞。
颜随原捏紧手里的画册，怕她突然冲进来做些什么。
可是冯敏什么都没做，就只是站在窗外这么看着。
人本该是世上最亲密的母子关系，可最后去只能落到隔着一扇窗各分离的局面，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，一个狼狈褴褛，衣着光鲜，仿佛人的身份倒转过来。
颜随原身上还穿着那件白的西装没来得及换下，冯敏深深地凝望很久，突然笑。
可眼角却忽然又落下一滴泪。
紧接着，她头也不回的离，很快就消失在颜随原的视线。颜随原下识的站起身来，走到窗前垫着脚努力的看一眼，的确没有看到人，他甚至怀疑己是不是刚才出幻觉。
如果真是冯敏，她……会这么轻易的就走？
“怎么？”顾夫人拿着配饰回来，见他一个人站在窗前不知道看什么，好奇的问一句。
颜随原回神，摇头：“没什么，应该是看错。”
顾夫人拿些配饰过来，亲给颜随原搭配，然后叮嘱着身边的店长都记下来，到时候把礼服送上门去，务必做到最好。
终于定好礼服，颜随原跟在顾夫人身边回家，脑子却不由主的想起刚才冯敏转身离前最后的那一个复杂眼神，不知为什么，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非的话，那个眼神……就像是在和他道别。
颜随原并不愿去想冯敏的事，她的那个眼神却莫名的一直在他脑海里不停盘旋，一刻不停歇，甚至半夜做梦都会突然惊醒。
三天后，颜随原刷到新闻的时候就证实己的猜想。
他默默地盯着手机画面里对跳桥杀女的身份信息描述，每一样都能和她对得上，包括她脖子后方那一颗很好看的痣都分毫不差。
新闻尸体是在死后天才捞上来，全网寻亲让人来认领回去办理后事。
颜随原把新闻里的每一个字都看得很仔细，良久才清醒过来。
原来那天不是他的幻觉想象，她是真的在跟他道别。
可是为什么啊？
颜随原握紧拳头，她到死都还爱着那个男人，难道就为他死，所以她失去活下去的动力选择轻生？
她真的就是个愚蠢的女人。
颜随原努力的让己冷漠些，就像原志清死时那样镇定，可他似乎没那么容易做到。
许久之后，他缓缓地蹲下来，眼里流下一行泪。
他永远没有机会去问一问，她是否爱过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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