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嗓眼,李资的话看似不相干,却无疑在告诉他:你晕船的事儿,连陛都惊动了,李磐知道有什么稀奇?
“合着天人都知道我晕船了是吧?”
李资笑道:“你家的管家,从前几日起就四处找人打探治晕船的法,太医院都跑了好几遭。太医院这种地方,嘴巴守的最紧的是他们,消息传的最快的,还是他们。若是我猜的不错,林成那儿,方和药材怕是已经收了不少了。”
林楠为之气: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明明坐不得船还非要坐船怎么地?虽然在他的名声里,添上几分孩气的任性也不是什么坏事,可他还是有将林成绑来胖揍一顿的冲动。
李资极少看见林楠这幅模样,看着那张清逸出尘的脸,瞬间变得生气勃勃,忽然有些羡慕起林成来。“生气”这种情绪,林楠向来不会浪在不相干的人身上,他会生林如海的气、生黛玉的气、甚至生林成林的气,但是若换了王夫人、元春之类,便只剩了冷冰冰的愤怒和一丝不苟的报复。
看着林楠抿紧的唇,李资暗叹一声:若是有一日,自己能将他惹得如同炸了毛的猫儿,是不是就功德圆满了?
起身替林楠换了一杯热茶,看着他的脸色回复一贯的平静,才开口道:“我也寻了几个方,已经交给了太医,他会斟酌着用,不过有个土方,却是要在出发前二十日就开始使,现在虽日紧了些,却聊胜于无。我已经让成三教给了林,你也莫要嫌麻烦,每日沐浴后,让他给你揉上一刻钟,听说二十日便能断根。虽不知灵不灵,但不过是揉揉脚趾,反正也没甚害处,姑且一试罢。”
林楠的一句“不需如此劳烦”在嗓眼转了一圈又收了回去,含笑道:“多谢殿心。”
李资暗叹一声,捧着热茶喝了一口,换了话题:“皇后娘娘昨儿被陛收回了凤印,现在后宫由张贵妃和颖妃娘娘二人一同打理。”
李资话题换的太快,林楠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:“皇后娘娘惹怒陛了?”
李资嗯了一声,道:“两日前,江苏巡抚上了折,说有铁证,证明漕运总督浮估冒滥,吞没河工银七十余万两。”
“浮估冒滥?”虽李资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让人摸不着头脑,但是后者事关江南的官司,显然更吸引林楠一些。
李资解释道:“我朝岁入白银三千多万两,军、文武官员及王爵俸禄所占开支最大,其次便是河工。河工上每年约要花去三四百万两白银,若遇黄河决口赈济抢修,又或者需清淤开渠,则还要倍增。因河工贪墨严重,先皇曾旨,凡有修防工程,无论岁修、抢修还是另案大工,必由河道总督亲自勘查确估,且工程需银千两以上者即需详细开列各工细数并呈报工部批准。”
林楠道:“法是好的,只是只能防君,不能防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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