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红晕。紧张又期待的样子,都让叶穗岁觉得自己是个诱拐不谙世事美男的坏女人。
但很快,她就明白,他所有的害羞和无辜都是假象。
同睡一榻本就是最为亲密之人才会做的事,如今二人又是心意相通,沈炼刚脱靴躺下,气氛就瞬间暧昧起来。
沈炼再也按捺不住,大掌箍住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肢,吻上了她娇嫩殷红的唇。
男人骨子里涌动的是灼热的烈烈岩浆,一触即发,极具占有欲的深深一吻,引得叶穗岁也跟着烧了起来。
她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只小舟,被动的承受着汹涌的海浪和呼啸的风雨。
而沈炼也渐渐被男人的本能所支配,原本贴在少女腰肢上的大手也变得不受控制。
本就没有严丝合缝的衣领被打开,灼热的指尖碰到了她鼓起的细薄锁骨。
叶穗岁涣散的意识被迫回拢,她伸手推他,想告诉他今日不可。
然而不等她说出口,察觉到什么的少年已经又将手撤了回去,贴在她的腰间,不再乱动。
一吻作罢,叶穗岁的唇瓣已然红肿,借着微弱的月光,沈炼深深地看她一眼,又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。
“别怕,我不做别的。”
他的嗓音也变得湿漉漉,落在叶穗岁耳中却是比天籁还要动听。
她嗯了声,纤长的睫羽忽闪两下,小声解释:“我葵水来了,所以才推你。”
抱住少年的腰,叶穗岁害羞道:“等葵水结束了,你就从书房搬回来吧。”
她的身体柔软又温暖,像是能够发热的云,只是抱着她,沈炼就已经很满足了。
他道:“没事,不用解释。”
沈炼曾听人说,一个男人若是爱上一个女人,就会想占有她,想日日夜夜与她在一起。
难道只有占有才是爱吗?
可他只要看到叶穗岁,心里就欢喜,一个亲吻、一个拥抱,他就可以满足。
没有什么比她在身边更幸福的事情了,他不能太过贪心。
但...她似乎不这么想。
捉住她那只在他胸膛上作乱的小手,沈炼无奈地看她,“别闹我。”
他停了停,提醒她:“你不是要跟我说兰姨的事。”
“对哦!”
叶穗岁记了起来,她挪了挪,在沈炼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声音软软道:“兰姨是娘身边的丫鬟,跟着娘一起到了叶府。”
在宫里,宫女到了一定年纪可以选择出宫,结婚生子,过自己想过的人生。
等兰花到了年纪,家中给她说了亲事,岑静柔不仅放她归去,还给她添置了丰厚的嫁妆,足够让她在娘家立稳脚跟。
成亲的头两年二人的确蜜里调油一般,只是日子一长,这一家人的本性就渐渐暴露出来了。
他们仗着她认识当朝长公主,活计也懒得做,丈夫又被有心人哄着迷上了赌,很快就将积攒下来的家当给挖空了。
兰花没办法,只得拿自己的体己钱来补贴家用,见状,一家子更是有恃无恐,花钱如流水一般,她那点银钱很快就见了底。
婆家催她去叶府求公主赏几个,兰花表面应了,实则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圈,回来就跟他们说公主不见她。
等着拿钱去赌博的丈夫当即就将她臭骂一顿,许是还不解气,竟对兰花又动起手来。
兰花被打翻在地后,小腹便隐隐作痛,甚至还见了红。
她婆婆也是个有经验的,见状赶紧拦住了儿子,又派人请了大夫。
果不其然,兰花有了。
无论丈夫和婆家如何,孩子总是无辜的,那一刻,兰花都忘记了身上的伤痛,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,欢喜的眼泪都落了下来。
她以为孩子的出现会让这个家有所改变,却不知,这还只是噩梦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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