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迎面而来的狂风骤雨。
当下，顾瑾宁将这事情放到一边，又和妹妹闲话了几句才各自分开回去歇息了。
顾瑾宁走后，顾瑾容带着碧晴往回走，一边走着，她漫不经心的问了句，“这个月来了几波？”
碧晴眉眼未动，平静的答道：“回小姐，三波。都被奴婢等打发了。”
“哦。”
顾瑾容继续走着，目光余光却悄悄瞥了眼碧晴。
三年以来，不光顾瑾容有了变化，更大的变化则是身边的丫头。
碧落素来稳重，在经过这几年顾瑾容有意的磨练，则更是沉稳干练。不论何事，只要顾瑾容吩咐一声，都能讲事情办得妥妥当当，是四个大丫鬟里当之无愧的第一丫鬟。
碧玉这几年则还是以前那副模样，因在江南不用步步谨慎，她比之以前更加没心没肺了，只是那一手好厨艺简直让人一刻都离不开去。
至于碧露，那丫头武艺超群，尤其是轻功更是一流，但是性子却和碧玉差不多。
碧晴，比之三年前也更加冷静沉稳，武艺这几年虽然渐渐赶不上姐姐，但也是不差的。
不过让顾瑾容想不到的是，她竟然会用毒，若不是有次主仆闲聊时，碧露说漏了嘴，弄不好顾瑾容现在也不会知道。
当下她便对碧晴更是高看了一眼，这可是个实用的特长，日后保不齐有用到的时候。
总而言之，现下这四个大丫头是梅兰竹菊，各有春秋。
这让顾瑾容异常的满意，她们越是优秀，她就越开心。
只是，她蓦地一叹，脑海中不由想起了一个人。
“要是，要是嬷嬷在就好了。”
顾瑾容话里不无失落，她虽是和张嬷嬷相处时间不久，却也知她忠心不二，对她亦是满心关爱。
但却不曾想，当年她悄然离开，却一直未归。
顾瑾容没少去试探沈老爷子，发现他是真的不知道张嬷嬷去做什么后，她便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找张嬷嬷。
但这么久过去了，张嬷嬷仿佛似在人间蒸发一般，任人如何去寻，也没有一丝的消息。
“难道……嬷嬷她？不，应该不会的。”
顾瑾容打断了自己的胡乱猜想，可心底却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安。
因为张嬷嬷出身西越暗卫，这三年来，顾瑾容便着人着重去往那方面去查。
没想到张嬷嬷的消息没寻到，却是意外得来一个别的消息。
这个消息，也是顾瑾容一直挂在心里的。
那就是当年张嬷嬷施展的那门让人可以失去记忆的异术，果真是有代价的。
每施展一次，都会有损施术者脑精，换言之就是会折寿。
至于会损害多少寿数，这个却是没有打听到。
但是这已经足够让顾瑾容浑身冰凉了，张嬷嬷大上自家娘亲十好几岁。
按照年纪来讲，已经算是个老人了。
如果再加上折寿，顾瑾容简直没法子再想象下去。
“小姐，别想太多了。嬷嬷她吉人天相，定不会有意外的。也许过的几日，她便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小姐面前呢！”
碧晴见自家主子担忧失落，自是捡了好听的话来安慰她。
只是话虽这么说，她心底也是没有任何把握能保证张嬷嬷能活着的。
这几年来，随着小姐锲而不舍的寻找张嬷嬷，她们这边身边人自是知道了张嬷嬷的真正身份的。
西越皇家暗卫啊！同为暗卫出身，碧晴自知自己比起张嬷嬷来，其实是相差了太多太多的。
而越是卓绝的暗卫，自小受的磨炼辛苦就会越多，自然也会留下一些表面上看不出来的暗伤。
张嬷嬷岁数本来就不小了，小时接受训练时埋在身体的隐患，再加上施展的那门异术，情况真是令人堪忧。
顾瑾容又何尝不知道碧晴的话，完全就是安慰她。
但她却私心希望，哪怕张嬷嬷没有在她身边，也要活得好好的。
她抬起头，看向天空的一轮悬月，喃喃道：“嬷嬷，你一定要好好的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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