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下,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起这个。
很快有不差钱的女知青举手:
“缝纫机我想要,可以看看货吗?钱和粮票我都有,全国粮票也有!”
岑迎春笑吟吟点头:
“没问题!咱都一村子住着,不能蒙你们,先看货后交钱。”
有人带头,其他人也意动:
“我早想买辆自行车了,就是一直搞不到工业票,大家别跟我抢啊。我这有粮票布票,还可以多加钱,不够的话我先跟同学们借一下,下月家里寄信过来就还你们。”
“我想看看收音机。我听我在省城插队的同学说,他们每天晚上都开舞会,可热闹了,咱们也不能落后啊。回头还可以跟他们联谊,共同切磋舞技!”
“那我就看看手表吧?差不离的话就买下来,给我弟寄回去。他刚谈了对象,得给他攒彩礼,算是我送他的结婚礼物。”
“别介啊,我也想要。大家公平竞争,价高者得啊!”
岑迎春笑眯眯听他们说完,这才领了人往岑家去看货。
她挑选买家也是经过考虑的。
首先,这帮外地来的知青好些个家是城里头的,不差钱,有这个消费能力;而且学生娃面皮薄,杀价不会太狠,不会叫她亏太多。
其次,知青们到底不是本地人,翻过年就会陆续回城,不必太顾虑那些人情往来方面的东西,不怕得罪岑家人。
而且小年轻们血气方刚身强体壮的,还满腔正义公平,认死理,不怕王桂芬胡搅蛮缠,给完钱敢直接搬了东西就走,省事。
换成本村人就不行了,架不住王桂芬一天三顿饭地上门闹,那日子还过不过了?
事情也正如岑迎春所预料的那样,她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去了娘家,敲开门没理会她爹妈的死人脸,直奔目标带人看货。
这年头这几大件可稀罕,有的有钱都买不到,岑家人拿去后爱惜得紧,就连最常骑出去的自行车都有六七成新。
知青们很满意,当即一哄而上,撸手表搬缝纫机抱匣子赶自行车,跟着岑迎春又浩浩荡荡走人,来去如风。
岑德仁手腕子被表带撸得有些疼,这会儿还有些回不过神,听王桂芬在那跳脚骂,不悦地皱皱眉头喝止:
“快闭嘴吧!瞎咧咧啥玩意,那些话是能胡说的?被人举报上去,要影响儿子前程的!”
上工农兵大学要正审,不是根正苗红的直接就给刷下来。上了学还不算完,还有毕业后安排工作那一关,且得注意影响。
儿子就是王桂芬的命脉,一听这话王桂芬就哑火了,可还心疼肉疼地不甘心:
“当家的,那咱就生咽下这个哑巴亏?这不明抢么,还有没有天理了!”
岑继业这会儿才慢悠悠打屋里踱步出来,大背头梳得油光水滑,苍蝇落上去能劈叉,露出宽大的脑门,初步显出些聪明绝顶的迹象。
他厌烦地皱眉,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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