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侍候的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。
但李沐歌因为有心事压根没有注意到，她坐在镜中，看着镜子里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。
世界上的事情，真是不可思议。
她跟云祁之前明明是死对头，互相对彼此恨之入骨。
却没有想到竟然可以成为夫妻。
李沐歌想想就觉得玄幻。
她真的要嫁给他，不，不对，是娶了云祁了吗？
不行。
她不甘心。
“怎么，护法还不换上嫁衣，难道是不想嫁给本尊。”
听到云祁的声音，李沐歌忙抬起头，却被云祁狠狠扼住下巴。
这一刻的李沐歌仿佛看到，上辈子跟云祁的最后一战，云祁阴沉神情，彻底褪去平日里用来伪装清风霁月的表象。
云祁眼底藏着阴鸷。
对于李沐歌，他的语气藏着丝丝厌恶：“李沐歌，如果不想嫁给本尊，那就打败本尊。”
“本尊想，护法应该很清楚，只有强者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，而弱者，只能任人鱼肉。”
云祁低笑让李沐歌毛骨悚然。
她袖子的手紧紧攥成拳头，微长指甲掐进肉里，都已经溢出血珠。
可她没有任何感觉。
是啊。
说起来，她跟云祁是一样的人，同样被自己的族人所弃。
只不过云祁比她更会伪装。
想到这里，李沐歌冷冷一笑，风唳剑出，在云祁脸上划出血痕。
李沐歌也趁机，一掌打向云祁的肩膀。
云祁松了手，握住李沐歌的胳膊，用佛珠紧紧束缚住李沐歌。
李沐歌不以为意：“魔尊，你这说的是哪里话，魔界的人，谁不知道臣爱慕，爱慕的连心神都乱了。”
“如今这么好的机会，又怎么会不在意您呢。”李沐歌踮起脚尖，轻巧从云祁佛珠中脱身。
抓住托盘上的嫁衣，摇身一晃，火红的嫁衣穿在她身上竟然意外的合身。
李沐歌惬意的带上凤冠，走到铜镜前，不以为意的照照镜子摆弄着头顶上凤冠。
“魔尊，只是入赘了臣当夫君，还望魔尊不要后悔才好。”
云祁薄唇微动，当年在猎灵谷中，他就已经意识到，李沐歌这女人，绝非常人能够掌控在手中。
偏偏还不能除了。
“哈哈，既然护法都不悔，那么本尊又有什么好后悔的。”
云祁像是怕李沐歌再逃。
早早在魔宫布置好了喜堂，一身嫁衣的李沐歌美得让人挪不开眼。
只是这对新人，互相对视蕴含出的杀意，却让人不敢出声。
司仪都傻了眼。
他好歹也快主持了上百场婚嫁，魔尊跟护法这哪是成亲。
不知道的人，估计还以为，他们这是要去决斗，两者之间，定是要死一个才好。
重重的发冠，让李沐歌感到有些不自在，但是她始终高傲的昂起头。
不肯低云祁半分。
她手中拿着团扇，遮挡着脸。
上面绣着龙凤纹，李沐歌心中“嗤”笑。
云祁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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