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不是她能想明白。
不过她可以确定一点是,她对他们还有价值,至少在厂督出现之前,他们不会让她死。
可若是厂督来了又当如何呢,他们会拿她威胁他。
甚至就像他们说,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消恨。
他那么爱她,会不顾一切来救她。
她想到自己从养心殿回来那日,两边膝盖跪得青紫,其实已经不那么痛,可他忍着后背剧痛伤口,跪下来亲吻她,说爱她。
想到这里,眼睛就酸涩得难受,她还不想死,更不想让他受到伤害。
他们都不能死。
她揉了揉手腕勒痕,可是怎么都消不下去,她不想让他看到这些,他会心疼得滴血。
眼前渐渐模糊,慢慢地看不清手上红痕了。
她又想到他后背伤,身下那些恍若荆棘丛生刀疤,还有让他屈辱一辈子刀口……所有炽痛翻涌上心头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一年时间太短了,短到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去爱他。
他那些伤口很深很难看,要一辈子时间才能抚平。他既然把自己一切都交付给了她,她也不能让他失望是不是?
可若是就这么死了,算什么?
冷风从面颊肆无忌惮地刮过,肩头轻颤,她望向漆黑无尽洞口,整个人陷入深深绝望。
垂下眼睑,淡淡睡意刚刚袭来,外头争吵声又让她猛地惊醒过来。
一个颇激动声音传到耳边:“那丫头是公主?竟是当年顾昭仪在冷宫偷偷诞下先皇血脉!”
对面一人似乎嗤之以鼻:“这你也信?不过是梁寒诓骗人手段罢了,他想救自己夫人,什么手段使不出来?他一贯狡诈阴险,你是头一天知晓?”
又一人厉声道:“皇榜都贴出来了,圣旨都进顾府了!皇室血脉如何作假?阉狗就算慌不择路,也断不会拿此事欺上瞒下。”
方才语气激烈男子又道:“顾淮没有勾结靖王谋反,当年是魏国公和奉国将军在暗中陷害,我们人亲眼见到国公府被抄家,魏国公被阉狗押进了诏狱,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要如何解释?”
……
一群人瞬间剑拔弩张,仿佛下一刻就要撕扯攀咬起来。
见喜醒了醒神,只觉得脑子不够用。
消息来太突然,信息量又太大,一时让人不知从何处捋起。
他们口中“公主”,说是她么?她是顾昭仪孩子?!
她在黑暗中愕然眨着眼睛,轻轻吁了口气,心里紧张得直跳,脑海中也一直嗡嗡作响。
祖宗为了救她,能想到这一出,实在是难为他了。
她除了也是个姑娘家,其他和公主压根挨不上边啊!
可外面那些人说得煞有其事,倘若当真是假,岂会张贴皇榜昭告天下?直接给这些贼子传个信儿不就够了!何必整这么大一出。
更何况,就算厂督想救她,陛下也不会为了她一个小宫女糊涂到诓骗天下人吧。
她忽然想到那枚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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