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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举,等同已弃骆隆。
“将以何如,吾之阿兄,其奈何哉……”
微风拂面似柔荑,骆义却不胜哀戚,望着顾氏高大笔直的阀阅,胸潮澎湃却难以述之言。
守门甲士瞅了瞅弱冠郎君,见其两目含泪,身子微微颤抖,心中略有不忍,淡声道:“骆郎君何故在此耗尽时日,莫非不曾细思……”
“细思?思甚?”骆义下意识地反问,神犹未回。
守门甲士道:“骆隆何故入狱待斩,君莫非不知?”
“何故待斩?何故待斩!何故……”
骆义回过神来,一叠连声的扪心自问,突地似有所得,眼睛一滞一亮,朝着牛车飞奔,因奔得过急,木屐之绳“啪”的一声断裂。
随即“碰”一声闷响,骆义绊倒在地上,而他却丝毫不觉痛,从地上爬起来,踉踉跄跄奔到车上。
车夫问:“郎君,何往?”
骆义大声吼道:“华亭!”
……
华亭,百顷粉桃作簇拥,五丈白墙围雍容。
墙上白袍往来,墙内千顷阡陌。流水哗哗木车转,佃户荫户在垅间,遥闻女儿歌哩曲,声声娇笑缠心田。
“听巧思阿姐言,咱们吴县别庄快建好了……”
“是呢,听说比咱们华亭的庄子还大……”
“也不知,是碎湖阿姐去,还是李管事……”
“我猜呀,多半是碎湖阿姐去,吴县有桥小娘子呢……桥小娘子可真美!”
“陆少主母更美!”
“格格,都美……”
一群上白下蓝的小婢们绕着青新柳竹而行,悄声私语着家族建别庄一事,一身雪衣的兰奴端着手遥领在前,对身后小婢们的议论置若不闻。而小婢们也不怕这个鲜卑兰奴,兰奴自来华亭刘氏,一直都是静言默行,静静的看着,默默的体会。
一个小婢突然疾走几步,悄声道:“兰奴阿姐,给我们说说外面的事呗。”小婢们都知道,兰奴来自别地,甚至有人传言,兰奴来自北地,那里对于小婢们而言,是另一个国度。
看着这群好奇的小脑袋,兰奴眨了眨淡蓝之海,轻声道:“外面,乱,此间,静。”言罢,款款而去。
“兰奴……”
将将行至小桥畔时,有人在身后唤,兰奴徐徐回首,只见远远的,碎湖领着一群白袍款款行来,鲜卑姬暖暖一笑,迎上前,万福道:“兰奴,见过大管事。”
碎湖笑道:“小郎君可好?主母身子可好?杨小娘子游海可回?庄中一切可好?”
兰奴道:“未回,好。”异腔浓浓,惜字如金。
碎湖恬静一笑,携着兰奴向院内行去,小婢们见大管事从吴县别庄回来了,纷纷上前见过,一个个低垂了首,再不敢私议。她们都怕碎湖,这个大管事哪怕是柔柔的笑着,那也是端庄而威严的。你看,大管事走路时的步子都和小郎君一模一样呢。
至中楼见主母,巧思说主母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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