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吉香仓皇地转头，就看到程以晴环胸望着她，眼里的轻视格外刺目。
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？”
谢吉香眼珠子来回扫视，似乎生怕这化妆间还有第三个人出现。
程以晴摩挲着下巴，嘴角噙起一丝冷笑：“你和时依进来之前，我就在。”
“什么？”谢吉香瞪大了眼。
那岂不是听到了她和时依的全部对话？而且也看到了她偷东西的行为？
“放心！”程以晴笑出了声：“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，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闻言，谢吉香松了口气，但眼里的警惕依然存在：“你有什么目的？你刚说的是什么合作？”
程以晴站累了，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，神情慵懒：“当然是赚钱的合作。”
听到‘赚钱’两个字，谢吉香的眼神瞬间亮了，脸上满是对金钱的渴望：“什么赚钱的合作？我跟你说，我这人最仗义了，绝对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对象。”
“一百万。”程以晴观察着谢吉香的状态，继续道：“让时依离开齐文曜，这一百万就是你的。”
“离开齐文曜？”谢吉香紧皱着眉头，有些不愿意了：“才一百万，那哪行？你知不知道，我家时依可是齐家日后的总裁夫人，身价上千亿，区区一百万，你就想让她放弃这个位子？”
程以晴打断了谢吉香的喋喋不休，直言道：“你不用装了，刚才的话，我都听到了。”
她身子微微前倾，带着绝对的威压：“三百万，合作或者放弃？”
言尽于此，她站起来向外走去。
同时在心里默数：三、二、一！
“等等。”谢吉香喊住了程以晴，她神情紧张：“如果我拆散了时依和齐文曜，你真的能给我三百万？”
“当然。”
程以晴眼里盛开了笑意。
对于鼠目寸光的谢吉香来说，无比久远的荣华富贵只是虚无缥缈的幻想，切切实实握在手里的，才是真金白银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谢吉香贪婪地望着程以晴，搓了搓手，道：“这钱？”
“你有见过还没办事，就要钱的？”程以晴挑眉。
谢吉香被噎了一下，摇了摇头。
“等我看到成效，当然少不了你的。”
“好。”谢吉香眼里闪现着势在必得的光芒，别的她或许不行。
但论起捣乱，她最在行了。
更何况是对付时依那个没用的丫头？还不是信手捏来？
“这个都碎了，就让我带走？”谢吉香举着捏了好一阵的粉饼，小心询问。
程以晴：“……”
“嗯。”
谢吉香脸上骤然绽放开笑意，欢天喜地的把粉饼放进了包里，临走之前，还顺了几张纸巾。
她走后，程以晴啧啧称奇：
——这种人，也算是市侩到骨子里了。
【是的】
——系统，你确定眼下这进展，再放个谢吉香在里头搅局，齐文曜和时依不会凉得更快？
【不确定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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