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几个不是恨你?
我弟真偷了人家东西,你打他手板子,我绝无二话。
但你在没搞清楚事情之前,你就说是我弟偷的,还打他手板子,我弟被你这般伤害,以后心里的阴影。
你当求什么老师,你回去放羊算了,放羊你还不如李加义,你个老顽货东西。”
女班长蹬蹬蹬跑来,声音怯怯地:“老师,何勇的书包。”
何宁一把拽过弟弟书包。
小女孩吓得转身跑了。
何满堂气得想冲上来打人。
瞪着眼吼一句:“何宁,别以为我冤枉何勇,他进四年级教室,李建霞的钢笔就不见了,不是他拿的是谁拿的?”
何宁吸一口气。
认真问何勇:“勇勇,你告诉哥,你拿人家的钢笔了没?”
“宁子哥,我没拿,我跟我姐要吃的才跑进去的。”
“勇勇,别怕,哥相信你。”
转头对何满堂吼道:“今天,你要是冤枉我弟弟偷东西,别怪我不认你是长辈,你给我滚出这个学校。”
何满堂脸上一抹恐慌。
何宁不是往昔的二混子,他现在是村里的能人。
民办老师,按照手续,村长开个证明在乡上报备,不让他进学校教课,他就不能进来。
现在,何满堂心里一清二楚,村长对何宁言听计从。
五十多岁的人,口气软和了。
“宁子,他没偷就没偷,你给我发什么脾气。”
何勇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。
“何老师,搜啊,看我弟偷人家钢笔了没?”
“嘿嘿,这…宁子,没偷就没偷嘛,是我冤枉他了。”
何勇书包里的东西,一样一样整理好装整齐。
“勇勇,去教室上课。”
何勇眼神胆怯瞅一眼何老师。
“何勇,上课去,没你事儿了。”
何勇这才跑了。
何勇未来人生中的阴影。
“何满堂,我把话挑明了,你回去放羊吧,我收你的羊羔,最高价收,别再祸祸我弟弟了,你不但祸祸我弟弟,你还祸祸张老师跟周老师,你现在就滚!”
何宁的意思,何满堂你赶紧滚蛋。
何满堂的脸红到脖子上,身子摇摆一下。
大步出了房间出了学校院子。
何宁再喊一句:“何满堂,你放羊没钱投资跟我借来。”
张千在自己房子里半天没出来。
从门帘缝看,何满堂从学校大门出去了。
张千吐一口气。
拿起教具出房子,拿起窗台上铁棒:“当当、当当、当当。”
“何宁,我去上课了,你自己喝茶。”
张千使劲儿捏一下拳头。
心里的激动压下去,尽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。
晚上跟何宁好好喝一瓶。
他知道何满堂是怎么在学校教书的。
十年前,他老哥何满油当村长,就把他弟安排进学校来了。
十年后的现在,他哥不但不是村长,还死求掉了,他还赖在学校干么。
早些年他养过羊,何宁骂他就是个放羊的。
何满堂心气很高的,怎么受得了何宁这几句骂?
不会来学校教书了。
何宁气呼呼站在这几间土房子旁边。
骂一句:“就这破房子,能把好老师招来?”
得想办法把学校盖得漂漂亮亮,让自己一对儿女开开心心上学去,高高兴兴回家来。
脸上微微一笑。
再一脸阴沉。
“何老头子你这个混蛋,你敢再踏进学校一步,我让全村人把你抬起来扔出去。”
八年以后,有一批民办老师够学历够教龄,可以转成公办老师。
但何满堂即便教书教到八年以后,也不够资格转成有编制的公办老师。
他是初中毕业。
谁把他安排进来的,谁再把他领出去。
文件上的这个意思,不够资格转正的民办老师,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。
何满堂滚蛋的手续还得走正当。
还得找村长开证明。
再到镇上备案。
循着三轮车的声音到王元生家大门口。
何富银跟王元生老婆大声嚷嚷,骂王元生上当受骗的事情。
训得这家妇人一脸黑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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