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两个人摇着轿子一下子能飞到房顶上?”
何宁忽一下睁大眼,问:“五叔,他俩摇着神轿能飞到房顶上?”
“你等着看,他俩转到房背后,一下就到房顶上了。”
前世人生,未来三十年,何总顾着开企业挣大钱,哪有研究过老家村里这种情景?
今天逮着机会好好研究一番。
今天亲眼看神轿拽着俩轿夫忽一下飞到房顶上。
五米高的后墙房檐,扶着神轿的俩人轻松飞上去。
屋子里的灯不能拉亮,门灯也不能拉亮。
还有一个鬼要捉住扣在房顶上。
何国民跪在桌子前,勾着头。
两个轿夫摇着神轿在他周围转圈。
李老十嘴里叨叨咕咕。
不是李老十说话,是请下来的神给何国民说话。
何宁侧过耳朵仔细听,听到一句“百善孝为先”的顺嘴话。
何宁惊叹:“哇,李老十居然会说这么一串顺口溜。”
被站在旁边的胖婶捣了一拳。
悄声提醒:“什么李老十说的,是“佬家”说的。”
“佬家”就是十里铺庙上的神。
围观的人从大门口挤进去,跟在两个轿夫身后往房背后去了。
看俩轿夫“嗖”一下飞上房顶。
院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。
何宁斜过去到墙角扣的碗跟前,一把抓起翻过来看了一眼。
再原样扣住。
再翻过来看一眼,再扣住。
黄纸原样压好。
村长何富银斜眼看何宁蹲在扣着鬼的碗跟前,吓一跳,喊一嗓子:“宁子,你干啥呢?”
“银叔,我看见碗抖动,差点把压在上面的黄钱抖下来,我往跟前一蹲,碗又不动了。”
村长何富银大惊。
“碗动弹了?”
“可不动弹,赶紧再压一张黄纸镇住。”
村长何富银看一眼地上的碗,再看一眼摸一把鼻子似笑非笑的何宁。
骂一句:“瞎说啥?走开!”
何宁被村长从碗跟前拽开。
何宁看的清清楚楚,碗里抹了血红。
按理说,四十九天后,鬼化成血水染红了碗。
鬼在化成血水之前,绝对不能揭起碗看。
何宁揭起来两遍。
二叔家院里的鬼刚抓住刚用碗扣住,就化成了血水。
二叔请下来的“佬家”可真厉害。
何宁嘴角一斜偷笑。
往前走几步到上房屋子后面,看李老十和王哑巴怎么被神轿拽着嗖一下飞上房顶。
“嗖”一下飞上房顶的是另一个碗。
飞上房顶后端端扣着。
李老十扔碗的好本事。
神轿一阵摇头摆尾后从房背后出来回到院子里。
“哎?不是说他俩会飞上房顶吗?咋不飞?”
村长何富银拽一把何宁,骂一句:“瞎嚷嚷什么?这是给你二叔家安顿屋子,你别骚搅!”
何宁赶紧嬉笑:“不敢不敢,我哪敢骚搅“佬家”安顿屋。”
“佬家”摇晃着绕着桌子转了一圈儿。
轻轻放在桌子上,
两个轿夫跟何国民一起跪下,点黄纸磕头。
李老十嘴里叨叨,何宁听清楚了一句。
“一安一稳了,大吉大利了。”
一圈儿人围到跟前,看李老十从怀里掏出一截红布条,给何国民戴上。
何宁觉得有必要给自己脖子上也戴一个红布条。
往前走一步到供桌前。
“李老十,二叔,给我也戴一个呗!我是我爷爷亲孙子,是我二叔亲侄儿。”
李老十口气厌烦:“何宁,你要什么红锁锁,一边儿去。”
李老十这口气,看样子他不知道给他家李党新借钱的人是何宁。
何宁硬缠到他跟前要一个红布条。
身子往桌子上的“佬家”跟前靠,一伸手一使劲儿,把铃铛拽下来。
话说,“佬家”轿子上的铜铃,那是相当正宗。
拽下铜铃的同时,硬从李老十手里拽过一截红布条。
铃铛和红布条一起揣兜里。
转身进上房屋。
村长何富银喊一嗓子:“喂,宁子,先别进去!”
“我安顿一下我爷爷,我要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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