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过吗？”沈嘉柠轻声开口。
裴时瑾没做声，视线仍旧死死盯着她的唇瓣。
沈嘉柠被他看的心虚，总担心被看出什么。
半晌后，裴时瑾开口道：“嘴巴怎么破了？”
“啊？”沈嘉柠愣了几秒，下意识伸手抚上唇瓣，有些不安。
她今天在车上化妆的时候，没仔细看，不过嘴巴的状态确实不是很好，好像有些破皮和血痂，她也没太在意。
她没动作还好，这一动，裴时瑾的视线便落在了她的指甲上。
沈嘉柠的指甲一直都不算长，可但凡爱漂亮的女孩子，难免会把形状留的好看些，偶尔会做个指甲。
可眼下，她的指甲半点也不平滑，纵然只见着了食指和中指，却也看得出被折断的痕迹，光秃秃的，和之前不同。
沈嘉柠被他的视线看的不安，收回手胡乱编了个理由：“可能是昨天没来得及喝水，我也没太注意，还以为是你咬的。”
裴时瑾挑了下眉头，凤眸幽深：“是在怪我？”
意识到他说起前天的事，沈嘉柠脸颊涨红，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那混乱的一幕幕，耳朵也染上了一层绯色。
“不…不是。”
沈嘉柠有些不自在的开口，不是她矫情，只是这次难免和之前不同。
先不说在陌生的酒店，光线大亮，就说她意乱情迷，偏裴时瑾不止是和她做，还用了……
“那是喜欢？”裴时瑾眼底多了抹笑意，声音低哑，带着莫名的蛊惑。
沈嘉柠杏眸瞪得微圆：“？？？”
“裴时瑾！你要不要脸！”沈嘉柠忍不住开口，神色间多了些嗔怒。
裴时瑾忍不住想要抬手摸一摸她，可手臂抬到一半，便觉得吃力，动作顿了顿，又收了回去。
沈嘉柠愣了几秒，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，起身辅助他的手臂，急切道：“怎么样？是不是疼？”
话音才落，便有护士敲门：“裴先生，我来帮你换伤药。”
护士是个年轻的女孩，脸上带着几分红晕和娇羞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。
直到看到裴时瑾床边坐着个女人，愣了几秒，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。
“放下吧，一会我找别人换。”裴时瑾沉声开口，带着几分冷淡。
护士有些失落，却还是道：“可是您伤的很重，如果是非专业人士，我担心处理不好。”
“不用，待会让容珣过来。”裴时瑾淡声道。
闻言，护士眼底满是失望，将药盘放在了床头柜上，忍不住又看了眼裴时瑾，最后恋恋不舍的退出病房。
沈嘉柠倒是没太多吃醋的感觉，只不过是觉得年轻真好。
那样蓬勃有朝气的目光，纵然带着不怀好意，可仍旧藏着大胆的欲望和欢喜。
而她，拖着这副破败的身体，时常觉得力不从心，觉得自己老了。
沈嘉柠看了看托盘上的药，觉得并不复杂，可想了想，到底道：“要不要现在问问容医生？耽误太久会不会不好。”
裴时瑾应了一声，喊了陈霄进来：“容珣现在有没有时间？”
陈霄才欲开口，对上裴时瑾幽深的视线，顿了顿，话锋一转：“容先生在另一家医院有场手术，一时半会过不来。”
“那有没有其他医生能帮忙？”沈嘉柠忍不住问。
陈霄立刻答道：“恐怕不行，今天院内没有手术的医生都在进行研讨会，只有些护士有时间。”
裴时瑾垂下眸子，淡声道：“那算了，等到晚上也耽搁不了什么。”
陈霄面色一紧，急声道：“那怎么行…明明容医生嘱咐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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