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贺灵川也没多想,伸手蘸了水,指头悬在空中只是一顿,随后就落在木案上,几笔即成。
这个字,就是——
勇!
贺灵川的确没有多想,只凭本心书写。
如果当真有灾厄缠身,他想自己最需要的或许就是这个字。
温道伦捋着胡子夸了一句:“少年可期。你是巡卫,还是已经加入大风军?”
“巡卫。”贺灵川认真道,“正在努力加入大风军。”
“好,好。”温道伦伸手,也在矮几上写了个“勇”字,“这是你的勇字,如果去掉了下面的‘力’,则变作‘甬’。此字作解,一是大钟的钟柄,即旁人要动用大钟,无论是挂是击,都要通过你来进行;二是宫禁巷道,因两侧高墙难逾越,只有走你最便捷。”
贺灵川听到这里,喃喃道:“为他人作嫁衣裳?”
这不就和老乌龟的偈语对上了么?
“‘甬’字还可以再加立人旁,即成‘俑’,人偶。”温道伦身后的架子上刚好有个陶制的童子人偶,他反身拿过来,放在矮几上。
这童子人偶不太精致,身上的衣裳非红即绿。贺灵川看着它脸上浮夸又虚伪的笑容,下意识打了个寒噤。
“人偶的意思,不用我多说了吧?”
孙茯苓在边上低声道:“好一个‘身似牢笼’。”
“但这两字的前提,都是‘勇’字被拿走了‘力’。”温道伦轻声道,“这个‘力’字,或许就是你的机会所在。”
实力强大,才是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。
这个道理,好像放在哪个世界都通用。
贺灵川蘸水在桌上写了个“力”字,看了半天,才轻咳一声:“那‘甬’字还可以再加走之底和三点水。”
即是“通”和“涌”。
力量的增长需要时间,在他还未足够强大时,有别的避祸手段么?
温道伦反问他:“你觉得呢?”
“这两个字难道可以拼在一起?”贺灵川胡诌,“莫非要我遇水即走?”
“说不定。”温道伦笑道,“我说了,天灾之后,命理之数不再精确,你的命运……”
“既定而未定。”贺灵川都能抢答了,“我知道了。”
这一次求解,他好像懂了,又好像没完全懂。
看样子老乌龟和温道伦都喜欢故弄玄虚,可能他们自己也一知半解,又或许这种事本来就讲不清楚。
温道伦说到这里就打住了,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袖珍棋盘,转对孙茯苓道:“孙丫头,咱们再来手谈一局?”
孙茯苓也很爽快:“行啊,温先生这次准备输点什么?”
温道伦险些被呛住,缓了半天才道:“上回只是大意!”
孙茯苓一动不动:“您要是输了,就来疏抿学宫讲五堂课。”
“两堂。”温道伦摇头,“我没那么多时间。”
两人讨价还价,最后定为三堂。
当然孙茯苓若是输了不必赔付,温道伦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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