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炎轻咳了两声。
鲜血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。
伸出手，杨炎擦了擦溢出来的鲜血，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。
他此时半蹲在地上。
面对面的，只剩下了闻人凯旋一个人。
杨炎现在的情况很惨，背上，胸前，腹部，大腿，到处都是伤口。
伤口虽然多，不过不算深，也不会致命。
但是这一刀一刀的伤口，就像是蚂蟥一样，一点一点的吸取着杨炎身体的力量。
初次之外，杨炎还挨了几拳，五脏六腑之中也有些受到了影响，有了内伤。
杨炎的眼神诡异的看着闻人凯旋。
双眸之中，浸染着血红色。
鲜血缓缓的流出，从杨炎的身体各处。
杨炎站起身，打起精神，提着三棱军刺朝闻人凯旋走了过去。
闻人凯旋坐在地上，他面无表情，只是眼神深处，有一丝迷茫。
距离上一场血战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。
闻人家族的精锐，已经变成了尸体。
七八具死状各异的尸体，就在两人的周围，不是脖子被三棱军刺捅穿，就是心脏被捅开。
闻人凯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境遇。
他真的很难去想象一些事情。
就像今天。
闻人家族的精锐全部战死。
虽然也给杨炎留下了不小的创伤，但是让人绝望的是，杨炎仿佛不败的战神一般，哪怕是血战了这么长时间，仍然还有余力来对付闻人凯旋。
闻人凯旋忽然感觉，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都成了笑话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杨炎，叹了口气，摇了摇头道：
“成王败寇啊。”
“其实你知道的，我不是来杀你的。”
杨炎走到了闻人凯旋的面前，低声说着。
没来由的，杨炎觉得这个闻人凯旋，并没有让他有太多的厌恶感。
虽然杨炎和闻人凯旋并没有过交集。
但是闻人凯旋所表现出来的，让杨炎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。
闻人凯旋听了杨炎的话，笑了笑，然后道：
“有些事情，你不知道，就算我知道闻人千山做错了事情，但是没有办法。大家族就是这样的，换做是我的话，我或许不会对你的家人下手，只是现在说这些，也没有意义了。”
闻人凯旋的语气之中，也有一些怅然之感。
他转过头，看着杨炎滴着血的军刺，微微闭上眼，轻声道：
“我曾经以为，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，但是……算了，动手吧。”
确实，闻人凯旋其实没有做错什么，所有的选项，都看起来是对的，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败了。
闻人家族的家主亲自率领实力最强的数名精锐围杀杨炎一人，还被杨炎杀了个七进七出，这只能归结于实力上的差距了。
所以闻人凯旋连最后一口心气都没了。
杨炎越听，越觉得闻人凯旋还算是个人物。
拿得起，放得下，被杀，也不会怨恨外界，只会觉得自身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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