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再敢再如先前那般索取无度地对待她。
每每尽力克忍,压下冲动,在清晨于她额头落下一吻后,便会起身去崖头继续练剑。
他日日勤勉起得早,几乎不到卯时便出发,周妩近来嗜睡,娇气受不住这个辛苦,于是在努力尝试一次后,再不自不量力。
有一日,周妩做了梦,醒来的时辰早,她看着身边位置空空,被衾连余温也无,心头不禁泛涌酸涩。
她昨日收到家书,得知兄长已经得到正式的官职调令,心头悬石算落,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好消息,嫂嫂如今怀了身孕,父亲盼望的宝贝孙子终于可愿望成真。
这些事,她原本想昨日就同容与哥哥分享的,可见他归来时面容很显疲惫,她心疼地没去扰他睡意,今早一醒,又不见他,周妩心头微微涌动情绪,想了想,她决定起身穿衣,再去一次崖头。
她提着暖汤冒夜过去,心念幸好此地月色明照,暮色夜路恍惚如昼,不然一定生畏。
行到最高处,临近崖头,她远远的看一影用剑行云流水,黑衣腾空于暗夜,仿佛墨池被风吹搅。
周妩不敢贸然打扰,于是坐在他临居木屋的檐外竹椅上,撑着下巴耐心等他结束。
不知等了多久,她眼皮忍不住发沉,竟不知不觉间昏昏睡了过去,最后手腕没撑住,她身形晃了下,这才转醒。
入目,她先惊讶了下。
先前从未见过这里的日出,故而她的震撼迟于今日才表现出来。
遥遥东方,一轮红日将生,壮丽辉煌的橘红色将天际晕染,连带周围的云彩都仿佛被点燃烧起来。
绚丽,盛大,生命力,原来悬月崖头最适合的是观旭日东出。
她目光从远处收回来,与此同时,容与哥哥完成一段试炼,身形停下,运力平复,剑锋入鞘。
“来这里看。”他在崖头之颠冲她招了手。
周妩还以为他没发现自己,闻声怔了下,而后面带笑意朝前凑了过去。
“容与哥哥,我给你带了热汤,要不要过去喝一下,暖暖身。”
容与拉上她的手,本是下意识想给她渡温,但想起自己此刻的状况已不再适合为她做这种事,于是只好作罢准备收手。
周妩却抓住了他,口吻像是撒娇,“不要松,要牵着。”
容与顿了下,提醒,“我手凉。”
“可是我热呀,我给你暖。”周妩笑着说。
容与只觉被她当下的笑容晃了下,他唇角不自觉地也起弧度,把佩剑收放腰间,他拉过她的手,叫她环腰抱紧自己。
下颌贴着她额头,他轻声问“腊月天,早起不辛苦吗”
周妩摇头,“想见你就不觉得辛苦。”
容与捧上她脸,想到什么,他关询问道“最近习练总遇波折,我需得全心致至,可否是因此,叫我的阿妩感觉到受了冷落”
他的口吻怎么这么像哄小孩子呀。
周妩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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