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与不耐烦,最后命令“说。”
弟子心一横,闭上眼,只想长痛不短痛,早死早超生了。
他攥紧拳头,咬牙给自己鼓了两把气,随即提高音量,扯开嗓子大声喊出
“上面写着,吾兄亲启,门主没有姊妹,想来这是未来夫人给门主寄的信”
说完,全场一寂。
尤其容与,平素肃冷的面容,此刻明显现出罕见的一抹异色。
不多时,容与神容恢复如初,他淡着眉眼,平静朝对方抬了下手,“拿来。”
“啊”
“信。”
弟子反应过来,迅速从怀里把信封往外掏,“在呢在呢,给”
容与看也未看,拿在手里直接收放进怀,而后凝目,并不留情,“还愣着干什么,入阵,继续。”
“是”
两个时辰后,门徒及弟子齐聚后堂统一用饭,前任门主与现任门主都不在,故而厅堂氛围稍稍活络,众人也不像往常一般正襟危坐,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那套规矩。
向塬坐在正中,认真听在场的弟子们讲述过程,当下简直觉得连手里饭菜都没了滋味。
他忍笑问“当真的师兄真跟揣宝贝似的把那封信带走啦,还有什么,快给我说全点儿。”
“不止呢,我就没见门主不用轻功时走得那么快过,这怀里揣的哪是寻常宝贝,我看分明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。”
有人中间插一嘴“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,这话咋听着这么别扭”
“就你事多,我学会的成语多你嫉妒啊”
“”
向塬打断他们斗嘴,又好奇追问“那然后呢,师兄到底对你们手下留情没呀”
他这话一问,有个憨实地主动回答“门主大人像是想要如厕,一直急得来回渡步,然后他可能是看我们练功辛苦,他也有些急,便原地叫我们作鸟兽散了。”
向塬忍不住噗嗤笑出来,想收敛都没能收住“他是急,但急得可不是你脑子里的事。”
“啊那是什么”
“榆木脑袋。”
最开始取信那弟子还算聪明些,前后一琢磨,很快福至心灵。
他隐在角落,小声暗自嘟囔“感谢天感谢地,感谢夫人给寄信”
捏着信笺,反复看了不下一十几遍,他依旧没够。
仿佛纸上的每一个字眼都能自成一处渊泽,目光一旦落下,便再难移开。
他现在的目力还未恢复完全,只能靠眯着眸子方能视线汇聚,如此费力盯看,不多时,他眸中络布血丝,无奈,只好暂闭一闭缓歇。
再次梦到
阖目间,他仍在深思她的信上用词,不知道她指代的只是寻常夜梦,还是如他一样,所梦无法言说。
他不该如此揣想她,可她近来,又总是大胆的。
喟叹收神,他想到在信尾她有特意一问“容与哥哥,我给你寄的信,别人能看到吗,或者别的东西呢,会不会经过旁人之手”
容与猜知到,她大概是想给自己遥寄物品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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