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事的双方，我只是个传话的，条件需要由你们面对面确认并达成，我不能替你们做决定。再说了，河流北岸还是他们的地盘，他们回自己的地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？”
“你们刚才看到的，就是粟从一粒种子生长成熟的全过程，粟在正常情况下也是这样生长，只是速度会慢上许多。”
堇盯着天空巫女手里的椭球状颗粒物，仔细端详片刻，迟疑着说：“这是……某种草的果实？”
堇比较谨慎，问：“只要把种子埋进地里，过一段时间就能长出果实来吗？”
刚一见面，狼孩便冷声质问，她显然也从未真正相信过张天。
这也是促使堇决定迁徙的原因之一，只是她没有告诉族人罢了。
原来这就是天空巫女口中稳定的食物来源……堇总算明白了。
“对的，它是粟的果实，既是果实，也是种子。”
“他们暂时也不会上岸。轻松一点，他们是真心来和你谈条件，我向你保证。”
他取下背在肩上的兽皮袋子，递给堇。
他们怕的是离开森林，离开他们熟悉的环境，怕的是未知的风险。
河畔人不怕迁徙，他们迁徙过很多次，姐姐河部族和妹妹河部族就是他们的祖先迁徙的结果。
第二天，母亲河部族沿水路重返家园，狼群夹岸相迎，警惕且充满敌意地注视着这群去而复返的两脚兽。
张天露出欣慰的笑容，不愧是捣鼓出渔网的族群，果然不笨，这么快就领悟了他的意思。
一众河畔人望着那株孤零零的粟，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它从生根发芽到穗满枝头的过程，生命的力量无声却震撼，历久而弥坚。
他们习惯了从森林里攫取资源，从来没有想过植物是怎样炼成的，仿佛它们的存在理所应当，更不知道原来可以人为地种植植物……
狼孩语塞，好一会儿，她仰天嚎叫一声，两岸的狼群听到指令，纷纷退回树林里。
时间转瞬即逝，眨眼又至日落。
“接下来，我教你们如何在地面上建造房屋。”
“只有把种子埋进土里，才能长出植物来。这片森林里的每一棵树，每一朵花，每一株草，都是由这样一粒小小的种子长成，就像我们都是从婴儿长大的一样，种子就是植物的婴儿。”
又是两个新鲜的词汇，河畔人显然没有想过植物是从哪儿来的，这一点，从他们的语言里缺少种子一词就可以看出。
话音未落，刚埋进土里的种子已经破土而出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幼苗和嫩芽，像延时摄影一样飞快地长高长大，眨眼间便已亭亭玉立，结出金黄的果实。
现在，疑虑已经打消，所有人都已下定决心。
众人眼底的不安和忧虑消散殆尽，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火热！
张天递给葵一个眼神。
堇咂摸着这个新鲜词汇，听起来像是一种植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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