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的人“哄”的就笑出了声。
但男人脸都绿了:“马所长,不能眼儿有点粗,你就说这是残器……”
“别慌……来……你看,孔沿上是不是没有釉?”
马献明把斗盖往前一递,然后又翻了过来,“你再和里面没有上过釉的瓷胎比,颜色是不是又白一点?”
“来,你再摸一摸,孔沿这一圈是不是明显要比内里光滑,却又比外部的釉面生涩?因为这里破过,又修复过,所以就成了这样……嗯……等等,我画一下:原先的孔应该是这样的……”
马献明伸出手指,在柜台上画了几下,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:他先画了个圈,圈里又划了个小圈,然后又划了四根短线把两个圈连了起来,最后指头一抹,大圈里面的短线和小圈都消失了。
“看到了吧:这玩意就是这么破的,估计里面那一圈已经摔成了渣,粘都不好粘,那怎么办?一不做二不休,磨平算逑。但如果磨的太深,从外面就能看到胎……想想,这可是皇帝用的东西,哪能这么糙?
就只能浅浅的磨一下,所以最后就磨成了这样:磨掉了玻光面,却留下了釉质层,所以不管是和里面比还是和外面比,无论是颜色、亮度还是质地,都有些细微的差别……明白了吧?”
我明白个锤子?
男人张着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
四周的人却听明白了:虽然就破了一点点,就一个小小的瓷圈,都还没一分硬币大,而且中间还是镂空的。但古董就是如此,哪怕只破了小米大一个豁口,也只能当做残器。
更何况后面还打磨过,就残的更厉害了,别说翻两番,能不能值到原价的一半都是问题……
刹那,男人的脸上没了丁点血色,哆嗦着嘴唇::“李定安,你坑我?”
“我坑你什么了?”
“是你说的,这是御用之物,而且整整经历了四代皇帝?”
“你好好想,我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,想不起来也没关系……”
李定安悠然一叹,又指了指柜台上方的摄像头,“这里不但有录像,连声音都有,你调出来看一下……”
男人愣了一下,脑海里就如走马灯,浮现出当时的情景:
李专家,这是什么?
李定安:糊斗,就是存放浆糊的瓷盒,粘书或粘信封用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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