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是刚出炉的烧饼,在热气的蒸腾之下,最是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气,谢直有的时候起晚了,就不在家吃早饭,到老张头那卖上两个烧饼,一文钱,俩,管饱。
却不知道这位老张头要干啥?
老张头一步一步接近了河南县衙,脸上多少带着点惶恐,脚下却不停,一步一步坚定而来。
谢直眼看着老张头快到眼前了,不由得开口问道:“张老丈,您这是……?”
“不敢当少府称呼‘老丈’……”老张头嘴里谦逊着,脸上却是一阵放松,以前谢直到他的摊子上买烧饼,也是以“张老丈”相称,今天还是如此称呼,仿佛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,让老张头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。
“少府还是叫我老张就行……
那个,我听说少府升官了?监察御史?”
谢直点头。
老张头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黯淡,却又强自振奋了精神。
“哎呀,恭喜少府,恭喜少府了……
只是小老儿身无余财,不能为少府道贺……昨天夜里想了一宿,今天起了个大早,专门给少府烙了一炉烧饼……”
说着,把手边的篮子往前举了举,脸上带着小心,又带着点骄傲。
“小老儿特意加了芝麻,保证一个比一个香……少府您看……?”
谢直突然感觉鼻子有点酸,点点头。
“多谢张老丈了,牛佐,接过来,谢勇,拿钱。”
张老头一听,赶紧摆手。
“不敢要钱,不敢要钱,要了钱我成什么人了!?少府喜欢就好,喜欢就好……小老儿就是想着,日后少府要去御史台了,小老儿也不能在皇城门口卖烧饼啊,这才……”
说着说着,竟然说不下去了,两行老泪就这么流了下来。
河南县衙对面的人一见谢家人收了老张头的烧饼,一个个胆子也大了起来,上前捧出自家准备的东西。
十几颗鸡蛋、一大包干枣、一大块腊羊肉……
一开始的时候,人们还往谢直几个人的手里面塞,后来人太多了、塞不下了,干脆就放在地上,不多时,就成了一座小山……即便这样,还有人不停地往上堆呢……
有个孩子,八九岁,名叫春哥,好不容易挤了进去,死死抱着怀里的小篮子,不往小山上放,硬生生地挤到了谢直的身边。
“少府,这是我家去年晾的柿饼子,说是关中那边的水晶柿子,可甜了,送给您尝尝……”
谢直双眼通红,一个劲地说好。
春哥送出了自家的柿饼子,很是欢喜,看着谢直收了,壮着胆子就问了一句。
“少府,您能不走吗?”
一句话,几个字,就是一道定身咒!
往前挤的,送东西的,送完东西在边上看着的……所有人都定在那了,一个个转头,满怀希望地看着谢直。
谢直能说什么?“不能”两个字,就如同巨石一般顶在了他的嗓子眼,压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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