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下牙被手垫得“嘎嘣嘎嘣”响，青年被自己的声音逗笑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，我一动，牙就在响！你听得见吗哈哈哈哈哈！”
钟柏曦离青年有些远，本来是没听见的，但是青年一直吵着让他听，钟柏曦就稍微靠近了些，好在帐篷不算大，他们又把拉链拉上了，现在这里是一个密闭空间，钟柏曦放轻呼吸声，这次确实能听青年上下牙碰到一起的撞击声。
“嗯，听见了。”
青年这才罢休，嚷着说自己要睡了，只是还没一会儿，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几分钟的功夫，调整了好几个睡姿。
“对了，刚才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谢谢呢？虽然这是咱们两个人共同住的帐篷！”青年故作矜持地道了声谢，又道，“唉，其实你和我想象得还蛮不一样的。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凶我呢！结果你根本不像我想得那样，好有耐心啊！”
“其他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问我。”不知道是不是青年的错觉，他总觉得此刻的钟柏曦看起来好像有些骄傲，“只要你问，都会尽量帮你解答的。”
“可是刚才烧火炉的事情，你不是不会做吗？”青年扬起天真的脸，疑惑得很真实。
钟柏曦：“……你刚才不是说要睡了吗？怎么还不休息？”
“诶呀！”青年翻身，又把睡袋拉下去，“我努力过了，尝试过了，但就是睡不着了啊！”
钟柏曦闻言看了眼腕间的表：“那就先别睡了，你过来，我跟你聊一下你想要改装的那种房车。”
青年立刻脱下睡袋，颠儿颠儿地跑过去。
钟柏曦一谈论起正事，迅速就变得很严肃认真，陈毓秀又不是真的对这些感兴趣，只是想表现出和钟柏曦有共同爱好，拉近跟他的距离而已。他自做饭的时候就有些困，刚才一直没睡，是为了在钟柏曦这里套一些有用的消息。
此时，陈毓秀被钟柏曦叫过去，聊那些他听都听不懂的专有名词，刚开始还能强打起精神装装样子，到后来就只能敷衍地应和一两声，最后实在受不了，他就趴在那里，睡着了。
钟柏曦说了很久，不见对面的青年回应，他低下头一看，才发现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睡着了。
“说好的不困呢？”
小骗子。
钟柏曦轻笑着，没有出声，怕惊扰到青年。担心这个姿势不舒服，他小心翼翼地将青年抱到一旁。睡袋是没法用了，钟柏曦不可能在青年睡着的情况下把他放进睡袋里，他想起车里还有一件外套，于是上车，从后座把外套取了出来，披在青年的身上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拿起书，想继续看。
只是不知为什么，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。
他捧着书的手一顿，想了想，钟柏曦合上书页，躺到了青年身侧，将眼镜放在一旁，也闭眼睡下了。
等陈毓秀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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