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予晴的身体开始抖动，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因为感到愧疚。
倪心对她很好，真的很好。如果没有倪心的帮助，苏予晴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度过那段艰难的岁月。虽然说，两人也是老板和职员的关系，为老板做事，老板付出薪水也是天经地义的。
可是，倪心和一般的老板不同。她是真的把苏予晴当作女儿一样看待。
“老师，我、我真的，对不起，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苏予晴语无伦次地说着。
倪心却一点都听不进去。
“是吗？你还知道对不起。事情你做都做了，还说对不起，呵呵。”
倪心站起来，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苏予晴。
苏予晴越发觉得难受。
“老师……”
“宫雨馨是我的女儿，对不对？对不对？！”
倪心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苏予晴只好点头：“是。”
“那之前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，是他在骗我，是不是？是不是？！”
倪心没有点明话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，但苏予晴知道，那说的就是时泽南。
“是，是他做的假的鉴定。”
“哈哈。竟然这样骗我。我看到宫雨馨的第一眼，就觉得这个女孩是那么的熟悉，我就觉得她是我的女儿。可是，可是，时泽南竟然用一纸假的鉴定书来骗我。为什么？为什么这样？你告诉我，为什么这样？！”
面对倪心的咄咄逼问，苏予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老师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苏予晴想说的话很多，可一时之间，又不知道该从那里说起来。
倪心表情悲戚：“你说不出话来了吧。好吧。我也知道，你说不出话了。其实，也不能怪你。怪我的女儿命苦啊。从小没了父母，颠沛流离，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她的大老板，她应该高兴啊，就算是人家有老婆，还有不少的情人，她能做成为其中之一，也应该感到很欣慰啊，至少是衣食无忧，还可以出人头地，她这辈子活该如此。是不是啊，苏予晴？你也是这么想的吧？”
倪心的声音也开始抖动起来，身边的助手怕她出事，赶忙拉住她的手臂。
苏予晴知道老师生气了。这完全都是气话。
“老师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，有什么好说的。别跟我解释。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。宫雨馨从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跟着时泽南，听说那个时候就被他包养了。也对啊，当然得从未成年开始包养，那样才能干净。有钱人不就是喜欢这么玩吗？呵呵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这种事情多得很。被有钱的大老板看上了，应该感到荣幸才对。要不然，她这样出身的女孩，早就进夜总会当小姐了。是不是？！还要感谢那个时泽南呢！”
她忽然用力拍着桌子，眼睛里的泪水落了下来。
苏予晴不敢说话。她怕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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