赔上了一条命。
第二个梦是在去年的医院。
因为疾病的折磨,谢婉的手腕已经枯瘦得看不出人形,她无力地撑开浮肿的眼皮,气若游丝地问祝良:“你还恨我啊?”
“不恨,”祝良在梦里听到自己说,“你好好养病,别想这些。”
憔悴的病色让谢婉的双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,她说:“怪我和你爸太忙,从小没照顾好你,现在长大了,跟父母都没一句实话。”
祝良说不出话,只能把目光转向监视仪上的数字。
“你将来啊,如果能找个性格好点的,陪着你就好了。”谢婉的声音越来越小,到了最后几个字几乎就要听不见了。
噩梦从这里被断开,祝良睁开眼,在开了空调的卧室里惊出一身冷汗。
他端起床头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冷水,才注意到外边天还没亮,电子闹钟显示着现在还没到凌晨4点。
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。
祝良记得,在说完那句话之后,谢婉就陷入了昏迷,并且再也没能醒过来。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今天梦到这件事,只知道为什么恒星会在今晚出现在他的梦里。
傍晚关上房门时,他其实看到了闻笑然那双写满歉意的眼睛。
她不是故意的,换了任何人也不会想到,就那么一句话,就会换来他如此失常的反应。
祝良看了眼床头的手机,想起他还把人给拉黑了。
他记得前两天看到闻笑然发了条朋友圈,抱怨有家挺出名的甜品店还不在这附近开分店,害她想吃那里的柠檬挞都要跑老远。
道歉的话,光用嘴说是不够的吧?
·
天边泛起一道白时,闻笑然在床上翻了个身,棉花从被窝里爬出来舔了舔她的脸,见她没有想要起床的迹象,就独自跳下了床,在昏暗中穿过客厅进了厨房吃猫粮。
厨房的窗户是关着的,棉花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,它跳上离窗户最近的橱柜,然后将自己缩成一团,开始了早餐之后的补眠。
一墙之隔的1507亮着灯,祝良将蛋液刷到冻好的酥饼面坯上,接着用叉子在上面画出了几道装饰的纹理。
等面坯足够干燥之后,祝良才将它们一个个地装进了准备好的模具里,接着把烤盘放进了预热完成的烤箱。
此时离祝良起床已经过去了三小时,如果只是简单地做份挞皮,其实用不了这么长时间,但他今天也不知怎么的,总嫌普通的柠檬挞没什么意思,一个人顶着失眠的痛苦,选择了用复杂的布列塔尼酥当饼底。
等待酥饼加热的过程里,祝良开始制作柠檬酸奶泡沫。
装着黄油的玻璃碗里加入了混好新鲜柠檬汁的无糖酸奶,几种材料在搅蛋器的搅拌下逐渐浓醇起来。隔壁的棉花在睡梦中伸出舌头舔了舔嘴,抬起脑袋迷茫地对着厨房墙壁看了一眼,突然从橱柜上蹦了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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