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年在路边拦了辆出租,去了以前在国内读书时住的房子。
回国后他一直没回家,都在这边住。
一进屋他给秦攸去了电话。
那头接起来噼里啪啦一通说“你刚挂我电话干嘛,给你发消息也不回,我还以为你死了呢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,喂,陆沉年,你说话。”
“音量调小点,”陆沉年忍着疼,侧躺在沙发上,问道:“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,我要细节。”
秦攸在那头一愣“你真忘昨晚的事了你记得陈毅吗”
“”陆沉年想了半天,终于从记忆深处抓出这个名字,“有一点印象。”
秦攸啧一声“哥们儿,我劝你以后别喝酒了,真的,怕你那天喝多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屁股疼。”
秦攸不知道,陆沉年这会儿是真屁股疼“说重点,陈毅怎么了”
“你们昨晚在我酒吧撞见了,”秦攸说,“那色鬼大概喝多了,他知道陆家破产,跑来扔给你一张卡,要你陪他一晚,你当时站起来甩了他一耳光,我操,那一下,是真他妈爽。”秦攸在那头兴奋起来。
陆沉年能想起来的不多,但他这手的确是挺疼的“打了他,后来呢”
秦攸继续道“后面那色鬼不死心,连说冒犯你了,请你喝酒赔罪对了,托陆少爷你的福,昨晚陈毅在我这儿消费六十多万,噗哈哈哈。”
陆沉年对陈毅消费多少没兴趣,问“你之前说陆慎言救了我,是什么意思”
“哦,”秦攸说重点,“慎言啊,他当时和朋友也在酒吧,不是我说,慎言也太虎了。他要带你走,陈毅那狗东西存心为难他,要他喝完摆在桌子上所有的酒,就放人。”
陆沉年说“然后他真喝了。”
秦攸重复“真喝了。”
妈的,傻比一个,陆沉年咒骂一声。
“对了,”秦攸想起一件事来,“你上午给我发的照片,怎么回事啊。”
陆沉年不想提和陆慎言的事“没什么,打错人了。”
秦攸有点幸灾乐祸“哈哈这当你弟弟也太倒霉了吧,小时候被你欺负,好不容易长大,还要被你削。”
“他不是我弟。”陆沉年纠正道。
陆慎言的确不是陆沉年弟。
陆沉年母亲在他四岁就患癌走了,他跟在他父亲身边长大。
可能为了弥补母爱的缺失,他爸对他无比宠溺,什么都依着他,陆沉年想要什么他爸第二天就会给他买回来。
毫不意外讲,陆沉年从小生活得像个小王子。
然而到他十五岁那年,他爸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,和一只脏兮兮的“小狗”。
陆沉年虽小,但他敏感察觉到女人和陆正桓的关系,他丝毫没有欢迎之意,反而像一只小老虎般张牙舞爪捍卫自己的领土,他用离家出走,绝食来抗议,阻止陆正桓和姜曼。
对于陆沉年来讲,那是他人生的一场革命,而这场“革命”在他不懈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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